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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,那些人,那些事-叶树生

 作者:叶树生  分类: essay   标签: 聚会感言 

    一九九九年,十六岁,我们匆匆道别,踏上新的征程。现在回忆起初中生活,我仍觉得是摧残人性的,吃不尽的酸菜、做不完的作业、交不全的杂费,物质上的匮乏和精神上的紧张,现仍心有余悸。时光荏苒,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,虽不想回到从前,但是不可否认初中三年,特别初二、初三两年,是我人生的重要时光。

    去年,在即将毕业20周年之际,班上几个热心的同学孙姑娘、小操、老盐、正端等同志就积极筹划20周年聚会事宜,起初我并不准备参与筹划,只静等他们准备好我参加就行。一来工作确实比较忙,二来我觉得这些应该是班干的事情,我记得我当过最大的干部是小组长。但经不住游说,我被他们拉下水,加入一个所谓的筹备组的组织,然后就按分工忙碌起来。

    盼啊盼,终于盼到了五一,终于约起来了,聚会效果出乎意料的好,聚会已经过去一周,群里仍热闹非凡,热情不减。

    时光倒退道二十年前,重点回忆几个人,排名不分先后哈。第一个人是詹贵仔(这个雅号是我取得),我们应该是小学五年级参加竞赛认识的,认识后一见如故,非常谈得来。这个家伙个子不高,一肚子坏水,绝对是狡猾之人。记忆最深的两件事,一是初二夏天的某个晚上,其他同学都休息了,我们在宿舍外边围着亭子你追我赶,追逐打闹,被赶来的班主任将手电筒砸我头上,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他趁机溜之大吉;另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情是,我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,将一包洗衣粉倒在食堂秋师傅暖坛(老式柴火灶锅旁边烧开水的器皿)里煮了,第二天一早秋师傅骂骂咧咧,我们不敢应声。詹贵仔虽然聪明,但是命运多舛,并不顺利,中考没考上一中,复读一年,高考也未一次考取理想大学,又复读一年,不过最近几年发展顺利。

    另一个印象深刻的人是老儿(也是我的侄儿),这个家伙智商超群,且十分有个性,我一直认为他不搞科研可惜了。记忆最深的事是他在初中与班主任斗智斗勇,这种敢跟老师叫板的人在当时是非常难能可贵的,老师对他是既爱又恨,毕竟聪明的学生老师无法抗拒,但他确实又是一个刺头,是不易屈服的人。最近,有同学在群里回忆他给我买药的事(可惜我已经不记得),我记忆最深的两件事,一是我和老儿、詹贵仔一起在大同水库游泳,我的脚被渔网缠住,差点溺水身亡。另一件事是中考后,我到老儿家里玩(好像也有詹贵仔),硬住了三天,那时他家在大同镇小宿舍,老儿住在教育组一间小房子,里面布满了电线,据讲是在做物理实验,后来听讲我老头子都快急死了,以为我失踪了。老儿的母亲范老师真是很好的人,我们在她家住三天,烧饭给我们吃,给我们洗衣服,脸上没有露出半点不悦,至今记忆犹新,我现在好奇的问题是老儿和詹正端到底谁更聪明。

    另一个印象深刻的人物是卡子(名字是不是我取的我忘记了,但是名字的最初来源是物理学家笛卡尔),后来我在大学又荣幸的与卡子成为校友,卡子真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人,性格温顺,自力更生,至今我们保持密切联系。卡子第一次到县城漕河参加数学竞赛,5元钱路费是我借给他的(不知道他是否记得?),我在初中时因举报学校乱收费,受到一些压力,我记得是卡子给与我安慰,卡子也是的好兄弟,玩笑开过了请原谅。

    齐念也是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兄弟,我们同为汤坝村人,小学同学,初中同学。 在村小学时,我们包揽前两名,初中我们同睡一个床铺。但是不知为何,我们之间很少开玩笑,我觉得他是我的重要对手,也是好朋友,读书时很容易被同村人拿来相互比较,正是有一个强力的对手,让我不敢懈怠,我觉得有这样一个对手也是人生幸事,在学习上,他理科成绩好,我文科成绩好,我们良性竞争,相互成就,他最终获得博士学位。现在,我们没有竞争关系了,他工作、家庭都不错,我也为他感到高兴。

    老肥(朱教授)也是一个不得不提的人,此人与我有相同的爱好,即给人起外号,后来有同学回忆,我们班的同学外号基本上都是我们两人起的。经仔细考虑,我认为这个说法是对的,但是他起的外号应该占70%,我起的外号占30%,印象最深刻的事他给黄芬起外号“小寡妇”,被黄芬告诉老师,事后被老师批评,老师彻查谁起外号多,此事导致我受牵连。

    回忆至此,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我脑海里一一浮现,腌菜粑不好好上自习,跑出去玩,好像还跟哪个女同学干过一仗,后来当上了班长,好像当了没多久又被撤职了;詹正端个头很小,最近几年长高了不少,那时候一头长发,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,我等望尘莫及;另外,田猴子爸爸是校长,猴子一天到晚埋头苦干,成绩不错;还有朱立贵(朱立群)被老师跳起来打,田祥利考试作弊被胡玲当场揭发,监了个介;还有胡双喜,我曾趁他午睡将臭袜子塞入他嘴中,他奋起直追,没追上我……

    回忆了这么多男同学,来回忆回忆女同学吧。说实话,初中几年,一是本人成熟的晚,二是学业压力那么大,要说那时候喜欢哪个女生,纯属讲瞎话。但是印象深刻的还是有几个女生的,第一个即为朱甜甜—朱小姐,英语成绩好,长得也蛮漂亮,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,但初中时基本上没讲几句话,没什么交集,她跟我侄儿谈恋爱的事情我也是多年后才知道;舒晖这个女生也是印象深刻的,也许是因初三才转班,比较引人注意吧,那时候的她是一头短发,假小子形象,老肥好像给她起个外号“舒庆春”;吴王琳长得比较漂亮,我也印象深刻,那时候好像就喜欢打扮,初二时她好像跟一个初三男生谈恋爱,也不知道记忆是否准确;游山三姐妹那时也有印象,这次再见,觉得变化挺大,整体气质提高不少;孙姑娘的爸爸是学校老师,那时候觉得她上课爱睡觉,成绩也还不错,长得也还可以,个子不高,近两年接触,发现她性格不错,不做作不扭捏不装13;记忆里有个女同桌陈映坊,那时候田毅校长喜欢照相,将一些活动时学生的照片洗出来交给本人,那时后记得陈映坊好像还买了一张我的大头照(张贴在公告栏的那种),斥资五毛钱。另外,还有胡玲,觉得这个女生长得不错,是我英语对手赛竞争对手,但初中好像并无其他交集。那时候的小操同学我也没有看出来对朱教授这般痴情……

    回想起来,初中感情经历一片空白,不过也挺好,正因当时的一片空白才使得今日相见无所顾忌,十分自然和亲切。好了,就回忆到这里了,亲爱的同学们,期待下一个十年再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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